得用自己的面貌生活。只能足不出户,隐姓埋名。连与远在宿州千里之外的商州的亲人团聚,都要小心谨慎,不得 xi-e 露身上关于“沈墨轲”的一星半点。这是为什么?沈墨辙怎会不知道?

    其一自然是出于对于保卫他们安宁生活的考量,其二……何尝不是沈墨辙之名对于兄长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呢?

    然而,此刻在灵剑山庄,沈墨轲却以自己原本的面貌示人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沈墨辙一言两语难以说清在 x_io_ng 腔中翻涌的复杂情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兄长,开始尝试着不再压抑自己了。他的兄长,就要“回来”了!

    沈墨辙其实根本不愿在此刻流泪给沈墨轲徒增烦恼。但是他的泪却还是根本抑制不住。毕竟,这样的喜事,让他如何抑制?

    “哭什么呢。”沈墨轲抱住了沈墨辙,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多丢人啊,还有外人呢。哭成这个样子,这还是鼎鼎大名的商州知州沈墨辙沈大人吗。”

    沈墨辙没有回话。

    但是老人高兴却又悲伤,伤痛却又喜乐,犹如拉风箱一样的哽咽声,听得堂内所有人都心中一拧。

    “我活着不就好了吗。而且还健健康康的没受伤。有什么好哭的?”沈墨轲接过了苏琊递过来的手帕,递给了沈墨辙,没有帮他擦,“小时候想要见你哭,你都不愿意哭给我看,现在长大了,都是老头子了怎么反而这么喜欢哭了?”

    沈墨轲一席话说得像是在哄撒娇的小姑娘,但在坐的人没有一人听得尴尬,只觉得痛心。沈知州为何会哭的这样突然、这么猝不及防,却又这么伤心,个中原因他们自然能明白一二。

    “给你一刻钟整理一下自己。现在我让他们背过身去,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会选择 xi_ng 失忆,一刻之后你什么样子,我进门的时候你就是什么样子。好吗?”

    沈墨辙哽咽的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按着沈墨轲双臂的手,接过了沈墨轲递到眼前的手帕,擦干净了泪和鼻涕,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过了半晌,这才好好的站直了,重新打量起了沈墨轲的周身。

    “身体无事?”沈墨辙的眼睛仍然是红肿的,说话有着浓浓的鼻音。

    “无事。”沈墨轲笑着回答。

    沈墨辙看着沈墨轲的眼睛,又打量了他的穿着。沈墨轲的双手仍是覆着纱布,一袭粗布青衫,和平常在家时确实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沈墨辙还是又问了一次,提高了声调:“真的无事?”

    沈墨轲笑着回答:“自然无事。”

    沈墨辙这才收了视线。转向了房内的其他人。

    “墨辙一时失礼,还请诸位见谅。”沈墨辙道。

    堂内的几人一一回礼。而这时沈墨辙到这时才看清楚了,随着沈墨轲到的还有哪些人。

    那名站在左侧的女子,应当是灵剑山庄少庄主杜子吟。还有一位原本站在沈墨轲左侧的,现在正站在他的身边的,那位名生的绝美容貌的男子,恰才就是他凭空出现扶住了自己。

    沈墨辙正 y_u 道谢,但他脑内却忽的灵光一现,当他再回头细细看着男子的时候,沈墨辙流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墨辙看了看苏琊,再看回了自己的哥哥,眼中满是求证的意味。沈墨轲笑着点点头,朝苏琊一摆手:“墨辙,苏琊。”

    “墨辙,确实是我。是不是很惊讶?”苏琊朝沈墨辙笑了笑。

    闻言,沈墨辙愣愣地颔首,他确实非常惊讶。

    他恰才听见那声“小心”时就觉得的熟悉,毕竟那是特属于他们中州信陵的说话音调。而且苏琊的面庞其实有几分小时候的影子。小时候的苏琊的面貌就是漂亮的过分了,现在更是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见到他,沈墨轲这才想起来,苏琊当年也是和自家兄长一起拜入御琼山派的。若不是今朝一见,沈墨辙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但沈墨辙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沈墨辙朝苏琊与杜子吟见礼,而后道:“兄长此番,劳烦苏兄与少庄主护送。兄长他向来逞强,若兄长的身体当真抱恙……就烦请诸位忧心了。”

    杜子吟颔首示意。

    苏琊却开口道,“在阑岭时被魔兽重伤,身体有多处受到重创。的确是过于逞强了。”苏琊没有接收到沈墨轲杀来的眼刀,继续道,“只不过现在确实已经无碍。墨辙你不必忧心。”

    沈墨辙朝苏琊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沈墨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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