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十三年了,即使他从未表现过任何对此时的御琼山派的敌意,池海凡竟然还是想要至他于死地,不仅制出了这样的符石,还在发现他的一瞬间便派了如此多人来除掉他这个“罪人”。

    更糟糕的是,这一次事发突然,沈墨轲也无暇探查符石“发现”他的切入点在哪里。

    若是为了以后生活的安宁,沈墨轲必须弄清楚那玩意儿是如何作用的。否则,他便再也不便住在沈墨辙那里了。

    森林中的所有生物都散发着淡淡的生息,那是生命所拥有的独特的礼物。

    无论是什么生物,只要其拥有着 y_u 而求生的生命力,体内便一定会有生息流转。凡界为灵息,魔界为魔息。

    虽然留不留得住这些生息需看禀赋,但这些生息的存在就是生命不断繁衍生长的意义。

    沈墨轲细细的探查着阑岭的灵息,通过灵气交换的韵律与环境进行交谈,最终终于发现了在不远处的山洞,正是适合他、又不会打搅此地居民、过于惹人注目的地方。

    沈墨轲缓缓的睁开眼,正 y_u 迈步,但落在地上的右侧的小腿却没由来的忽然疼了一下,沈墨轲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栽倒在了地上。幸好沈墨轲的手中握有惊鲵,惊鲵的剑鞘插在了地上,替沈墨轲稳住了身形。

    但沈墨轲也在此时,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谁?!”沈墨轲向身后望去。他恰才可以确定他一定听到了异样的声音,那声音不是自然之音,也不是栖居在阑岭上的动物或魔兽发出的声音,而是什么别的东西所弄出的声响。

    然而当沈墨轲手握惊鲵剑柄,屏息聆听的时候,世界又只剩下自然之声了。

    沈墨轲蹙眉。

    他如今能够使用的灵力虽然被无数的禁制限制在炼气,但是他的五感和意识却仍是在化神那一阶。

    化神已经是现今凡界最高阶层的修为了,照理说,如是沈墨轲的身后真的有人在窥探,应当无法逃脱他的感知才是。

    但沈墨轲方才已经探查过了,这座山上,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还在朝阑岭飞的御琼山派众人也还要约莫两炷香的时间才到。

    兴许还是过于紧张了吧。

    虽然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说服沈墨轲。他修仙五十余年,与魔兽魔族交手的经历无数,身经百战的他从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过于紧张而对环境造成误判。

    但是,此刻却又是真真的什么都探查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向来无论是凡魔,对于气的感知力只与修为有关,修为高者能隐去修为较低者对己身的感应。作为化神者,凡界近百年来达到此阶层的唯一,沈墨轲笃信,凡界还没有任何生物能够逃离自己的感知。

    那么,真的是错觉?

    又屏息等待了半刻,四下仍旧是没有任何异常。

    最终,沈墨轲还是放弃了找到那个“异常点”的心思,毕竟若是真的有能够在神识感知上瞒过自己的存在,那么想必那人弹弹手指,如今的自己都能够死个百八十遍了吧。

    既然那人此时不打算暴露自己,也没有鲜露杀意,那么想必也不是敌人。比起这个非敌的陌生人,眼前即将到来的确定的敌人,才更加需要他花心思去面对。

    在沈墨轲离开后,从方才他回望的那个方向,便有人走了出来。

    是恰才出现在酒店大堂的那名男子,他在沈墨轲入山时便一直跟在了沈墨轲的身后,他的身上一直都覆着隐身、静音、屏息的结界。若不是沈墨轲恰才的那一个趔趄,他定是不会暴露的。

    毕竟因为心神波动而导致阵法不稳这种事情,若是出现在他的身上,知晓他名讳的谁人都肯定以为是个无脑的天大笑话。

    然而那一瞬他的确是暴露了。

    虽然他立即修复了结界,又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他因为心神不宁而导致结界的刹那破碎确是真的。

    男子望着沈墨轲背影的神情,是杂糅了几分怀恋、心疼与柔软。但在沈墨轲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之后片刻,在他微微眯起,望向远方的双眼中,却只剩下了无限的 yi-n 狠和冰冷。

    凡界仙家,多专攻一术,或剑、或丹、或阵,如东州少华以结界之法名扬天下、嘉州崆峒以咒术之最闻名凡间。

    而事事总有例外,仙家第一御琼山派,非专攻一术,又术术专攻,五阁阁主皆为其领域内之大家。

    于凡界仙家,精于一术已是难得,御琼山派五术皆盛,此为其为仙家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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