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青山遮不住

    。”

    与方文华周旋这一会儿,仰恩已经觉得疲惫不堪,加之身上的病痛,左手钻心的疼,神智开始恍惚,与子渔的对话,也不似先前那般锐利。他的痛苦没能逃过子渔的眼睛,意识到仰恩可能随时昏迷。

    于是他直接进入正题:“为了原尚文,置个人生死于不顾,又把丁崇学放在心里的什么地方?仰恩,我敬重你才华横溢,君子为人,今日见你这么顽固愚昧,觉得可惜。我们都知道你手里有一条秘密通路,往大后方运输物资,所以不管四爷跟丁崇学如何发动关系,军方是不会放你回去的,扣住你,就是断了那条路。你说不说原尚文在哪里,都不能把你从这里送出去,但是,招了他的下落,至少不用再吃苦。说吧,他在哪里?他手里的那批货,又藏在什么地方?”

    仰恩觉得眼前的人影象在水中晃个不停,惹得他头里一阵阵晕眩,他知道自己对意识的控制在慢慢削弱,怕是一张口倒说了自己不想说的话,索 Xi_ng 也不去理睬子渔的问题,侧过头,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阵,听见子渔离去的脚步,铁门“哗啦啦”上锁以后,声音远远传来:“玉书自愿留在我的身边,感情跟以前一样好。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一人歧视一国,最少已经有两个人,让我歧视你的国家!”

    意识没有停留很久,仰恩便陷入了黑沉沉的昏迷,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如同在水火之间挣扎不停,天地没有边缘,抛弃和坠落,无休止,无尽头,只剩一个名字,颠颠倒倒,反反复复……

    再次醒来,是因为有水滴在脸上,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睁开眼,才发现下雨了。自己躺着地方靠窗,外面的雨从栏杆间飘进来,落在脸上,凉。他勉强坐了起来,尽量不去碰受伤的手,却惊奇地看到,那里上了夹板,包了纱布,好象也用了药,疼痛不似之前那么难熬。

    子渔,这里只有他,会忍不住看自己吃苦,找人救治。看来他接受的训练并没有泯灭所有的人 Xi_ng ,在关键时刻,依旧会透露一点怜悯之心,这种个 Xi_ng ,处在那样的立场,看来他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怕是没什么好结局了罢?

    这么想着,又担心玉书,眉头不禁再皱了起来。无意间活动了伤手,疼痛“轰”地,象给人迎面揍了一棍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又觉得一种奇怪的触感,他忍痛再动一下,还是那样,于是四下看了,确定没人,翻开纱布的一角儿,果然有东西。

    再往里够了一下,在纱布与夹板之间的小空隙里,安静地,藏着一张纸条。慢慢展开,风骨俊朗的字体:“吾爱仰恩,

    营救只差一步,请务必坚持!

    学”

    短短几个字,象小小火苗在燃烧,还扑扑地向上窜动着。仰恩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感觉那热度似要穿透他的手心手背,刚要送到嘴里,又不忍心,打开再看一次,每一笔划,每个标点,都那么地“崇学”,仿佛那人的眼,正透过纸条的字里行间,脉脉盯着自己。

    终不敢久留,吞进嘴里,细细咀嚼,将对他的每一缕牵挂跟相思,一下下磨碎,品尝尽其中千万种不同的滋味,才咽了下去。

    窗外的一颗星,陡地闪了一瞬。

    子渔到了家,发现一身白衫的玉书正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碌,心情似乎格外轻松。没有立刻上前,只从背后欣赏着稍嫌肥大的衣衫掩着的风流身段,他最近确是瘦了些。

    “回来怎么不吭声?”笑脸,带着春暖花开的喜悦,“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东西?”

    玉书并不经常下厨,仔细想一想,与他这几年,亲自洗手做羹汤也就那么有数的三两次而已。今日又是什么好日子?

    “楞什么?这可叫受宠若惊?”玉书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直言,“那药好用,身上好受了,再说也吃腻歪了你带回的那些东西,才想着自己动手解解谗,怎么,你还怕我这饭菜里有猫腻啊?”

    说过又是一笑,带着嗔怪和勾引,似乎初相识的那个人终于算是回来了。这段时日,整日为了仰恩那事冷战,斗嘴,骂街,气到生病,如今身体的恢复总算给了他些生机。子渔心中虽难免戒备,却又不得不说,期盼这样的玉书,盼得他几 Y_u 白头。

    “嘴里吃什么呢?”帮忙盛饭的时候,见玉书的嘴里“吧唧”个没完,好奇地问。

    “话梅糖,”玉书回头,把嘴凑到他跟前,“你尝尝?”

    说着舌尖将那化得只剩一点儿的糖块儿送到他嘴边,子渔犹豫着,既害怕这其中有玄机,又怕悔了这难得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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