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作品:《青山遮不住

    ng 的撕咬,每一下都疼得玉书心惊胆颤,不因为那粗暴的  Xi_ng —A_i ,只为那一段如水般温柔的姻缘,终还是抵不过苍天一句笑谈,象暮秋那微薄得可怜的温暖,只降临那么短暂的一瞬,匆忙得让人难辨真假。那些美梦,泡沫般,精心地一个个吹出来,却如同海市蜃楼,漂浮一阵,还是逃避不过破灭的命运。

    激情过后,子渔伏在玉书背上,手抚 M-o 过肆虐的痕迹,心中又有不忍,又恨他嘴上的刻薄,怔仲之间,忽听见玉书有些虚弱的声音问他:“你跟我说实话吧,仰恩是真的不在了么?”

    “嗯,真的。”

    绝望地闭眼,不知为何地点了点头,又说:

    “那小船儿呢?是不是你下的手?”

    “是。”

    “我当年若不肯原谅他,他也不会遭你毒手对不对?”

    “对。”

    诚实简练的回答,似无数短粗的箭头,每一句都“扑”“扑”穿刺上不能设防的心脏。这身体发肤,随人伤害践踏索取去吧!如果能有一块甲胄,只要护着小小的一块地儿,护着那砰砰跳动的一颗心,便什么都好,怎样都好吧?

    好象看透了玉书眼目间的绝望,子渔也了解这男人,嘴上不服输,眼里不流泪,只是那心,是软的,是曾经对自己,无保留地全敞着的,他的手指划过玉书的发际,说:“我对肖仰恩动过心,可只有你,让我想守一辈子。战争结束以后,我带你回日本,回到我的家乡,我会对你好,而你也休想从我身边离开,玉书,过去统统忘了吧,跟我重新开始。”

    身下的人从来没象此刻这般驯服安静过,喏喏地说:

    “假如你是中国人,又或者,我是日本人……”

    假如,人生只是一出戏;假如你我在戏里相逢,缠绵悱恻,再去分离;假如唱完一出,卸了粉墨,又可以全无痕迹地开始下一出;假如一辈子都活在故事里,喜怒哀乐全不必出自真心;假如……假如……,我们或许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仰恩接受首次提审的那天,是个大 Yi-n 天,雾茫茫地,天气一点也不清亮。先前断续纠缠的害怕,此刻却不觉得那般厉害,既然躲不过,不如咬着牙挺过去。子渔并没有出现,审问他的是个中年日本军官,狭小的室内,还有个书记员,负责记录,大概早就习惯了刑讯的场面,连头也不抬,低头写字。

    “我只有三个问题,你回答我,便送你回家。”

    日本人说着很标准的国语,想来跟子渔一样,是在中国长大的日本侨民。

    “说来看看。”仰恩坐在椅子上,手上依旧戴着铐。

    “原尚文在上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现在人在哪里?他手上的那批货又藏在什么地方?”

    “我只能回答其中的一个问题,他是‘养和集团’的董事长,其他的两个,我听不懂。”

    “上海滩鼎鼎大名的恩少爷,会听不懂那两个问题?告诉你,我们知道的,恐怕比你预期的,多很多,还要我提醒你么?”

    “你这么说,全无原由,我是确实不太明白,不防说来听听。”

    “好,既然你想听,我给你分析一下。”那人说着,站起身,朝仰恩走过来,又绕至他的身后,似在偷偷观察他,停了一下,才说,“原尚文是共产党在上海地下工作的头目,他手里的一批货,确切地说,是两批,其中一批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运出去了,还有另一批依然藏在上海的某个地方,我们对这批货势在必得,跟你折腾多久都不介意,你好好想想。”

    说着,用手指轻轻扣了扣仰恩的头。仰恩心中一冷,考虑着尚文偷偷藏了一批货却没跟自己说,又不能给日本人看出自己在琢磨,只草草地说了句:“我跟原尚文没有联系,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别急着回答,”那人做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慢慢想。我的任何一次提审,从来不接受空手而归的结果,所以,今天你必定要给我些什么情报才能结束,否则,我跟你耗,也会让你知道,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我根本没有你想要的情报,难不成要我编造一个以求脱身?”

    看着仰恩没有就范的趋势,那人终于忍不住威胁:

    “你自幼娇生惯养,能挺过这里的各种刑罚?怕是一道两道下来便求饶,又何必受那些苦遭那些罪?告诉我,原尚文在什么地方?”

    “果真是蛮夷之邦,终是要露出真面目了吧?”仰恩直视着他,心中清楚今日这一劫是躲避不过,骨气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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