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作品:《青山遮不住

停留,转身离开。这孩子就是太沉得住气,哪怕自己已猜出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他就是不松口。不就是怕影响崇学的名声么?难不成自己还能去坏他心上人的前途?四爷旁观,看得一清二楚。

    仰恩死守在上海不肯走,一方面是因为当时自己身体不好,更重要的,是他要让手里的“济昌隆”成为后方收购沦陷区资源的最大支柱,借以巩固崇学在重庆的地位。他对崇学的死心塌地,倔强的劲头,跟浩生活着的时候,还是真有些相似,惟独仰恩的倔,是藏在心里,不与人说的。

    信简直不象是崇学写的,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趣事,也说到近期的行程安排,皆是轻松畅快的话题,似乎是想到自己今日必定 Yi-n 沉低落,才会写出这么封聊天解闷一样的信来鼓励。

    这份细心怎么说也是难得,仰恩觉得那紧揪着的心,似乎解放了一点,独自坐着,想了一会儿,便提笔写了回信,提到守成的猝死,尚文的出现,末了,写了行小而秀气的补充:“谢谢你的来信,颇为受用,请坚持这个好习惯。”

    上海沦陷以后,“船”的生意却越发地好了,仰恩帮玉书挖了“联合饭店”德国餐厅的大厨,除了咖啡和点心,现在也做正餐服务,生意眼瞅着就要超过对面的大餐厅“沙利文”。扩充了服务员,招了领班和经理,玉书倒不用怎么操心,他在二楼的露台上开辟了一间房,临街,平日里开了窗,能看见静安寺的香火。

    此刻,仰恩与他正坐在靠窗的地方,喝着下午茶。

    “子渔说他前几日看见你跟尚文在一起,真的假的?”玉书试探地问。

    仰恩象给什么刺了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立刻多了提防,回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他倒没说,就是问我,你跟尚文是不是恢复关系了。”

    “子渔怎么会知道我跟尚文有关系?是不是你又口无遮拦乱说话?”

    “我没记得跟他说过,你不是跟我说别跟他提你的私生活么?”

    “那他又怎会知道?”仰恩语气里带了怀疑,“你以后在他面前别提我跟崇学。”

    玉书毫不掩饰心里的不快,好歹子渔跟他也有几年,对他无微不至,早给他当成托付终生的人,给仰恩这般说,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对你们什么样,你不知道?那么个心无城府的人,给你说成这样,真让人看不过去。你要是信不着,别再跟我们来往不就得了?”

    说着站起身,已是气得不想与仰恩继续说话了。

    仰恩少有地,没解释什么,仍旧严肃地告诫玉书:

    “我只是告诉你,现在上海什么人都有,切记祸从口出,‘见人只说三分话’的本领你不用别人交。”

    “你这是教训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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