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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2)

作品:《春寒

    ”

    崇学年纪大了,却老是不肯结婚,这让许芳含心里非常不踏实。若不是尚文也不思婚嫁,她早就把刀压在儿子的脖子上逼他成亲了。当年就晚了那么几个月,崇学没争上长子的地位,竟然过继给别人,连原家的姓也没捞着。虽然丁啸华的势力不在原家之下,可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是给原风眠弃权了。所以,崇学一定要比尚文先结婚,先养个儿子,这样长孙的地位,不还是她二房这里的吗?许芳含的心里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盘,只是丁崇学自幼独立,小小年纪就主宰万千军人命运的指挥官,军务上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私底下,他却只听自己的。

    大翠儿雪白的手伶俐地从随身带过来的食器里端出汤水:“大少爷怎么在茅厕蹲了这么久啊?一会儿汤就凉了。”

    “哦,放在这儿吧!等他回来我让他喝。”

    仰恩连忙说,想着尚文躲在茅厕里干的事情,脸上情不自禁地红着,好在大翠儿也没理会。

    “不行,五太太说,这汤水趁热喝才能宁神,正好给大少爷压惊的,顺便让恩少爷也跟着喝上些,说下午你也给吓得不轻。”

    仰恩听着,总觉得大翠儿话里有话,在跟他暗示什么。想着刚才仓皇起身的模样,和这屋子里一直散不尽的味道,任谁都能猜出刚才自己做的那事儿吧?此刻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越发觉得姐姐大概是看出什么端倪,让大翠过来试探了。

    正说着,尚文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推门走了进来,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大翠儿,你怎么来了?”

    “看五太太对您多好,给您煎煮了宁神的汤水,趁热喝了,好好休息吧!”

    大翠儿走了以后,仰恩心事重重,不停琢磨着:这丫头表面聒燥,实则心细。她一直跟着仰思,见过世面,对大户人家的事儿看得明白,所以颇得仰思的信任。今晚她来的时候,自己和尚文都挺狼狈,不知她是不是看出什么……

    “想什么呢?”尚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心不在焉的仰恩。

    “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仰恩的眉眼间掩藏不住的一股焦虑。

    “怎么会?她怎么看得出来?”

    “这屋里都是那味儿!”

    “哈!你当人人都长着你那狗鼻子?再说,她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顶多跟五姨汇报,仰恩少爷到了年纪,得找个暖床的了!”

    仰恩给尚文怪里怪气的取笑弄得苦笑不得,倒也不似先前那么担心。

    “收拾完你就回去吧!”他说,“我困了。”

    尚文却磨蹭着不肯离开,反倒凑到跟前儿,死气捭咧地说:“刚才……不是才做了一半么……”

    仰恩“砰”地一拳头砸在尚文的 X_io_ng 膛上,打得他不能出声:“活该!你要补偿找大翠儿好了,反正是她搅了你的好事。”

    说着,把尚文连赶带踢地轰了出去。

    在床上复再躺下,床第间一股腥味儿犹存。仰恩起身从炕桌里再拿出一床新被盖上,面对着火炉,脸上给烤得热热的。想起之前曾经偶然听过大翠儿和姐姐那院里的一个小丫头的谈话,似乎她对着男人间的事情,也没什么底儿,应该不会怀疑,再说姐姐下午的时候也着急,怎么会有心思观察自己,何况自己掩饰得那般好,该不会漏馅儿才对……这么想着,仰恩的心里踏实不少。

    “夜深人静,当心火烛!”

    窗外传来巡夜更夫的敲锣和低喊,更显得夜里死一样的静寂。

    仰恩再翻了个身,闭上双眼,感觉到困意来袭。

    第八章

    虽然年关将近,原府却大不如以前热闹。丁崇学以及东北军的大部分高级将领,常驻保定北平一带,原风眠也往返奉天和北平之间,连尚文也甚为忙碌。原家的顶梁柱爷们儿都在外面奔忙,只剩下一群女人陪着郁郁寡欢的老太太过了生日。仰思跟仰恩也打算起程,回海城过年了。走之前,仰恩赶着去见了玉书,不想,却吵了起来。

    夏玉书好跟城里的一些达官贵人打牌消磨时光,这一天,兴业银行总经理的太太找人捎信儿给玉书,说是三缺一,让他过去凑一局。恰好许芳含最后一刻也过去了,本来玉书想撤,怎料,想是江太太为了看好戏,执意挽留。夏玉书想,此时要是非走不可,倒显得自己心虚,索 Xi_ng 留下来。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在旁人的惴叨下,许芳含夹枪带棒地,话说得可就不中听了,偏偏夏玉书又是个嘴上从不吃亏的主儿,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回到家,正赶上仰恩过来看他,还问到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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