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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2)

作品:《春寒

    信笺,是父母的家书。一行行看下去,不禁笑起来:“你什么去我家的?”

    尚文跟着笑出来,眼睛里为自己的小戏法得逞而洋洋得意起来:“我呀,上个星期就收到你的录取函,然后就开车去了海城,你的父母可真不好说话!我磨了他们一个下午,还是你娘松了口,帮着我劝,你爹才答应噢!然后我让他们写封信给你,表示同意你去读书。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仰恩已经给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是给尚文骗了。于是报复一样,将信纸摔打在尚文的脸上:“那你还故意生气,害得我刚才很是难受一阵子。”

    “对呀,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恩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失望和不甘哭鼻子,我倒想看看你哭鼻子的样子。于是就做了出戏给你看,怎么样?演得很象吧?”

    “你……你……怎么……这么坏的呀?”

    仰恩这么说,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给喜悦清洗过,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四月春光,明媚温暖的天。尚文在这样的笑容里,一时失神:“我不是坏,我是笨。有什么能比恩弟的笑容更值得期待?”

    仰恩立刻收回脸上的笑,“是。又。坏。又。笨。”

    他字字重音,狠狠地说。然后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遍家里的书信和东北大学的录取函,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满足。把信函放在一边收好,他转头对尚文说:“说吧!想要我怎么谢你?”

    “请我吃饭吧!”尚文伸长双腿向后仰坐,胳膊抱在脑后,“我们去川香园吃麻辣锅。”

    入夜,刚刚宽衣上床的尚文听到窗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开始,他躺在床上没动,支着耳朵听了会儿,很快仰恩的门“吱扭”响了一声,外面又安静下来。于是翻了身准备再睡,还没等他睡熟,又有人从他窗前匆匆走过。

    “恩弟,是你吗?”他喊了一声。

    声音已经远远的,“噢,是我。”

    原尚文拉开电灯,这么晚了折腾什么?会不会是屋子里冷,他出去自己生火了?尚文连忙批了外衣走出门。仰恩的房门半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恩弟,你在哪儿呢?”

    “这儿,茅厕。”

    尚文连忙走过去,敲了敲门: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没事儿,你……别进来……呕……”

    尚文一听,那是吐了,开始拍门:

    “恩弟,恩弟,你怎么样了?”

    门从里面栓住了,只听见不断呕吐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吧哒”一声,门慢慢开了,尚文登时楞住。仰恩脸色苍白得发青,虚弱地倚着门边,有气无力地说:“上吐下泻。”

    “怎么会这样?”

    尚文见仰恩一副站也站不住的模样,连忙上前去扶,一接触,给冰凉的身体吓了一跳。

    “你出来怎么也不穿件厚衣服?冻成冰棍儿啦!”

    还没说完,仰恩转身又跑进去,这次匆忙,连门也没关。尚文赶紧跟上去,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仰恩身上,看他在洗手池旁吐得辛苦,手慢慢码唆着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是麻辣锅吃坏了吧?等我明儿个去川香园骂骂他们,往那锅里放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让我恩弟吐成这样。”

    肖仰恩没想到原尚文的力气这么大,拎起自己没费什么劲儿,塞在床上,拿被子裹紧,却有不放心,再回他自己的屋子,又搬了两床羊毛厚毯,全压在仰恩身上。

    “喘不过气了。”仰恩低声抱怨着。

    “盖少了,你冷,盖多了喘不过气,你呀,烟儿还真说对了。”

    “她说我什么?”

    “太难伺候。”尚文查看火炉的火着得算旺,转身看仰恩缩在被里不说话,知道可能是生气了,立刻怪自己的嘴刁。连忙爬上炕,躺在仰恩的身边,“喂!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往心里去。”

    “……”

    “明儿我一定去川香园给你讨个公道,这些赚黑钱的饭庄子,不知道喂我们什么肉,这不是坑人嘛!看我能饶了他们……”

    “别闹啦,你也吃了怎么没有事?不是饭庄子的责任。我没吃过那么辣的东西,八成是给刺激到了。”

    尚文见他肯说话,不再生气,心里舒坦了些。仰恩依旧背对着他,面朝着火炉,就那么烤着,他的脸还是煞白,眉峰微锁,似默默受着什么苦痛。

    “肚子疼是吗?”尚文凑上去,“我小时候吃东西也是常闹肚子,疼起来没完没了的。奶奶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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