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作品:《万人之上+番外

    、雍孚年长,父皇在世时已赐婚封王。剩下雍无咎和雍显两个,只比朕大一岁,弱冠之时正赶上匈奴犯边,婚事和分封自都拖了下来。

    考虑到雍显是雍至的亲弟弟,雍至还特意选了七夕,这番请客必然免不了为雍显请恩旨了。

    年纪到了自当嫁娶,没什么可挑剔的。至于分封,不过领个王衔、再遥领个外地的刺史,最后分一座城里的府邸,这事儿便完了。

    王衔府邸都好说,朕唯一不确定的便是他们心中是否已有王妃人选,便准备赴宴一探究竟。

    笑春楼这名字听着不如何出众,实际上却是兴京城里最有名的胡姬酒肆。不管是粟特人的胡腾舞、俱密人的胡旋舞,还是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浆;只要你说得出名号,笑春楼都能提供。

    当然,享受原汁原味异域风情的前提是,要有钱。

    作为顺王,雍至显然不差这点钱。为了不让进不了笑春楼的百姓抱怨,他甚至还包下了边上两家酒肆,放言酒钱都记在他账上。

    父皇素行节俭,这么干显然算铺张,搞不好就要被御史参一本。雍至自己也知道这点,朕还没下车他就迎了上来,行礼完后立即保证今日特殊、仅此一次。

    “特殊?如何个特殊法?”朕一边往酒楼里走一边问,心里却在想,雍至怕是上次凝云阁宴里就想和朕开这个口了,然而那天没赶上好时机,只能今日再宴。

    “臣知道,陛下定然以为,臣今日如此破费是为了臣弟。”

    朕扫了眼跟在后头的另两人。为了不落人话柄,雍至不仅带了雍显,还把雍无咎也拉来了。说出去便是他为两个弟弟请恩旨,还能有个美名。

    雍至见朕往后看,不由大笑:“陛下是不是在想,不过是一个臣弟变成两个臣弟而已?”

    “怎么?”朕扬了扬眉,有些纳罕,“朕以为今日也算家宴,莫非你还请了别人作陪?”

    雍至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确实如此。陛下定然猜不到,臣刚到这笑春楼,就见着谢相正在街上闲逛。这不,臣便硬把谢相拉进来了!”他喜孜孜地道,不乏得意,“这兴京城里谁不知道,请谢相赴宴比登天还难,臣今日还是沾了陛下的光!”

    就在他说“谢相”的时候,朕已经看见了等在楼门口的谢镜愚,心中暗骂雍至尽给朕找事。今天要谈的东西有一半是婚事,不连带着提谢镜愚才有鬼!

    “要臣说,谢相要是不应皇兄之请,今天堵的就该是东大街了!”雍显开了个半真半假的玩笑。

    “两位哥哥说得极是。”雍无咎跟着附和。

    瞧,这就开始了吧……朕好容易按住翻白眼的冲动。“还是速速进去,别在外头耽搁了。”

    于是几人各自入座。歌舞酒食早就准备好了,但听一声弦鼓,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胡姬大都高鼻深目,肤白胜雪,再加上舞姿柔美婀娜、难得一见,无怪风靡兴京。

    朕坐上首,按例先起一杯酒。诸人饮毕,雍至再起。等酒过三巡,雍至便顺势提出,雍显和雍无咎都二十有三,也该成家了。

    “顺王此言甚是有理。”朕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表态,“按我大周惯例,诸位皇子都是先封王,再娶妃。虽父皇已然不在,朕也绝不会亏待诸位兄弟,该有的一分都不会少。”

    雍显和雍无咎立刻跪下谢恩。两人都喜形于色,尤其是雍无咎——因着出身,他的名字和诸位兄弟都不同,父皇其实是不喜他的;如今朕许他封王,怕是让他娶个钟无艳他都愿意。

    “起来吧,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朕继续道,“朕近日便让宗正寺先准备起来。若是两位哥哥已经有了心上人,也不妨告知朕,朕尽力安排便是。”

    雍显和雍无咎又齐声应道:“陛下英明,臣听凭陛下的意思。”

    这一看也是准备好的,朕还算满意。做皇帝的怕臣子勾结朋党,做臣子的怕皇帝心生猜忌;面上都按礼仪来,外戚关系再行衡量,大家心照不宣便是了。

    “为谢陛下对臣弟的恩典,臣再敬陛下一杯。”雍至接上,一口便把他自己那杯先干了,又说:“陛下,如此一来,今日席上五人便只有陛下您和谢相没有消息了。”

    朕下意识地瞥了谢镜愚一眼,而谢镜愚也正好望了过来。这还是他回府休养后朕第一次见到他,此时四目相对,顿时都有些尴尬。

    雍至没注意,还在自顾自地说:“陛下自小就颇有决断,即位之后更是运筹帷幄,想必已有打算,臣不便过问。但臣真的要说说谢相——臣与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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