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花开早+番外

    ”

    李昭棠身体顿了一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江楼装出一脸无奈,暗咬牙破釜沉舟,道:“你若要了我,就索 Xi_ng 要我一辈子吧,从此以后,你作攻,我为受。”

    李昭棠瞪了他片刻,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思“前”想“后”,举棋不定。

    虽然一直以来都想得到他,但是床笫之间居于下方时的极乐滋味一经饱尝,哪舍得就此放弃?思及此,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忆起后方被火热贯穿时的悸动与疯狂,想到自己在他身下享受鱼水之欢的种种妙趣,李昭棠不禁犹豫起来,江楼偏要雪上加霜,趁乱搅局,道:“其实我也愿躺在下面,又不用出力,那快感可是无与伦比……”

    李昭棠僵着身体撑了一会,突然倒头栽在床上,脸埋入枕中,拳头狠狠地捶着床板,完全是有气没处撒的样子,江楼乘胜追击,搂住他的腰,哄道:“还是我的小棠最乖,明白哥哥对你最好,舍不得你劳累。”

    李昭棠捶够了床板,又扑上来抱住江楼,耳鬃厮磨了半晌,一颗头在他肩窝处拱来拱去,郁闷之状,不言自明,江楼暗自松了口气,又柔声抚 We_i 了一番,警报完全解除后,拥着他沉入梦乡。

    次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李昭棠的心情却 Yi-n 云密布,郁闷得要死。

    让他郁闷的事有三:

    其一是前夜的半途而废,已从行动上表明了自己宁舍上位也愿居于下位的态度,让那人更是有恃无恐。

    其二是江楼的病好得飞快,大早晨一翻身压着他吃了个饱,以示惩戒。

    其三是反攻未成不算,风寒却被传上了……啊嚏!

    醋

    画舫上灯火通明,在平静的水面上划开转瞬即逝的波纹,有琴声缈缈传出,伴着歌女的浅吟低唱——

    日色 Y_u 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 Y_u 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低回婉转,幽怨缠绵,一曲唱罢,江楼含笑赞叹,李昭棠直冒泠汗——晃动的烛影下看那女子分外眼熟,柳眉杏眼,粉面樱唇,姿色堪称绝顶,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他,三分愁三分怨,再加三分入骨的思念,盯得李昭棠不好不开口,咳了一声,老套道:“紫嫣姑娘,京城一别已有数月,今日相见,也算有缘。”

    这女子正是京城翠烟楼的头牌清倌,姿容绝代,色艺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又一向眼高于顶,千金难买一笑——李昭棠在京城时花了不少心思在她身上,只是这位高岭之花着实难采,几番对酒吟诗都是一付冷漠绝情的样子,让我们这位风流倜傥的小王爷碰了一鼻子灰,而李昭棠又是个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见她不情不愿,也便罢了,再加上京城乐处颇多,不几天,便将这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紫嫣姑娘抛到了脑后。

    如今得见,她依旧娇艳动人,只是眉宇间轻愁笼罩,美目含情,盯着李昭棠,幽幽道:“妾身此来,是为一名负心人。”

    李昭棠眼皮子猛跳了几下,很识时务地闭上嘴,江楼心生疑窦,握住李昭棠的手指轻轻揉捏,感觉到对方回握住他的手,心里才塌实了些。

    紫嫣看在眼里,神色有些黯然,一双青葱玉手抚在琴上,道:“一别之后,靖王爷风采更胜往昔,妾身已憔悴多矣,客居寂寥孤苦,风尘中人,不敢奢求,唯愿以身相侍,请王爷怜我。”

    轻轻柔柔的语调对江楼来说不啻晴天一声雷,他一把揽过李昭棠,脱口而出:“不行!我不准!”

    回荆州后江楼把李昭棠霸得死死地,攘外安内双管齐下,一边安排他那几名侍妾嫁人,一边不遗余力地榨干他的精力,让他想风流也不行。

    防得够严了,竟然还有人想要献身以进,何况显然还是个旧相识,让他怎能不如临大敌?

    对上紫嫣惊异的目光,李昭棠只觉面子尽失,狠瞪了江楼一眼,低声斥道:“胡闹什么,还不放开?!”

    本来就已经很不是滋味的江楼更是酸辣交集,然而见那双桃花眼中尽是警告,他咬了咬牙,忍。

    人前给他面子,人后嘛,这帐可有得算了。

    李昭棠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心知回去之后少不得又要抚 We_i 一番——这人怎么活像在醋缸里浸过,动不动便酸香四溢。

    他抚着额头,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先处理面前这个,李昭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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