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的回答说:“随口问一句而已。”

    “恩。”

    等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便已大亮了,王遗风和莫雨在楼下一张桌子上喝茶,上头搁着四色小菜,两碗粥上还冒着热气,看起来也是刚起不久。

    王遗风笑眯眯的招了两人一并用了餐,并没有问他们去哪里了,没过一会儿米丽古丽也下了楼,五人吃饱了就继续上路。

    剩下的路说长还真是不长,大约小半天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纯阳宫的大门口了。王遗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久闻纯阳宫雪景宏大盛美,果然不负其名。”

    裴元应了一声是,苏浅应了一声是还加了一句自己的感想,米丽古丽应了一声是还加了一句感想顺道又思念了一句家乡风景,而莫雨理都没理他,眼神都懒得给王遗风一个。

    啧!没良心的臭小子。

    苏浅和米丽古丽心里都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就这么让自己的师傅尴尬得没人搭话?

    呸!逆徒!

    裴元安安静静的走开,等到他安安静静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两个小道士回来了,两个小道士齐刷刷的行了个稽首礼,然后就打算带着他们几人先去客房了——毕竟那个池子也不是随便的东西,说让你洗了就洗了,人家自己门派都斟酌着用来着的。那池子的确是能洗经伐脉不假,但是其中所经历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王遗风这边还好说,反正是朋友(仇人)一切好说。

    万花的这两个,要是一不当心有个三长两短,万花谷那边可不是好交代的。

    次日,苏浅和裴元在院子里见到了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手中持着一柄雪白的拂尘,一把雪色的长须,眉心有一枚鲜红的玄印,令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贫道见过二位小友。”

    裴元苏浅口称不敢,纷纷见礼。

    “我已看过了东方谷主的信,若是二位无甚异议,今日便可入 yi-n 阳池。”李忘生人虽仙风道骨,说话却是直截了当得让人不得不心生好感。

    苏浅裴元低眉敛目,回道:“无甚异议。”

    “也罢,贫道总是要保你们无恙才是。”说罢,李忘生一个稽首,转身而去。

    一入纯阳宫,王遗风就与他们分开了,他们住隔壁院子,门口有两个待客的小道士,裴元去隔壁给莫雨诊脉了,苏浅一人无聊得很,就在院子里的亭中赏雪,便喊了他们过来聊天(其实是套情报)。

    那两个小道士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哪敌得过苏浅眉目一弯便是一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道长有礼了,在下万花苏浅。”苏浅先自我介绍。他正在煮茶,见状拿出了两个杯子慢慢淘洗。

    有道是,迎客茶,送客汤。

    苏浅笑得越发得亲和起来,大有在谷中骗七八岁小师弟小师妹的时候的德行儿。

    两个知客的小道士就乖乖的留了下来,苏浅今日穿着一身青衣,清淡朴素,有些修道的居士的感觉,自然能够赢得两个常伴三清的小道士好感。

    茶叶清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间,热水冒着咕咚咕咚的泡泡。

    苏浅扶袖,倒茶,不紧不慢的做完这一切后,微微一笑,清泊淡远:“不知两位道长如何称呼?”

    两个小道士脸一红,比较大的那一个说:“小道道号乍天,这是当辞。”

    苏浅听了笑道:“乍天道长的名字……颇有气势。”

    另一个小道士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苏公子莫要笑话,其实师尊也觉得这名字很有气势……不然也不会沿用做道号了。”

    乍天小道士连忙制止:“乍天,你住口,你和我不是一样吗!”

    “哦?如何一样了?”苏浅问。

    乍天小道士接口道:“那日当辞落地之时,家有恶客,他爹不耐烦之下便随口叫做当辞,后来过了户籍,想改都没办法改了,可是师尊说这名字甚好……当辞本就不耐这个名字,结果当了道士还是叫当辞,闹了好久的别扭。”

    当辞小道士脸都红了,忍不住也揭对方的短:“乍天出生之时,天色乍晓,他爹本是想叫他晓天的,结果没想到是个男娃,便只好改作了乍天……”

    苏浅听着两人互相揭短吵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纯阳宫怎甚弄了这两个活宝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凋乍天,你够了!别再说了好歹给我留些面子!”

    “尚当辞,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你先说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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