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地在对方的身边听着。

    在细碎的讲述最后,总士忽地稍微垂下脑袋,以几乎微不可闻的音量轻轻说出一句:“知道吗,一骑?我当时,其实一直在等着你。”

    “诶?”一骑闻言愣了,为着那话的意思,也为着那话的语气。

    没等一骑要问个清楚明白,总士熟门熟路地走向那个装置其中一边的线路接入位——“一骑,过来这边。”

    “怎么了?”顺着总士的招呼过去,半蹲下来后,一骑终于发现总士打算让自己看的东西,疑问的语气中不自觉混入了惊喜——“这个……”

    总士看着那小片写画过的地方,承认:“是小时候的涂鸦。”

    看着那些稚嫩的笔迹,一骑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总士有些局促地辩解:“都是小时候的笔画……”

    “我不是在笑这个啦。”说出这样的解释,但一骑的面上依然是在笑。

    这个解释令总士那个有些尴尬的表情即时愣住,总士问他:“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骑稍微缓了下呼吸,“我只是又想起了,我当初从外面的世界回到岛,总士你找我说‘一骑,我们来谈谈吧’的时候。”

    听到一骑这样说,总士忍不住露出微妙的难为情神色。

    “别这样的表情啦。”甚至连看一眼也不需要,一骑就知道总士正为自身的黑历史感到困窘,于是立刻表明自己这话并非调侃——“我只是觉得总士你成长了不少而已。”

    轻易就被一骑安抚下来,迅速察觉到自己状态上的转变,总士像是哽住了那样,只能闹别扭似的稍微偏开自己的目光。

    良久,总士才闷闷地飘来一句:“我也把这话还你。”

    另一方面,一骑倒是稍微敛起笑容,看起来一本正经地问:“那么,跟我说起这些,你是打算说什么呢,总士?”

    听到这话,总士向他正视过去,像是在审视评估一骑这话的可信度那样。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事情。”

    说完这句,总士的说话可疑地停顿了下。素来沉静的眼神也可疑地飘开一点,之后又游了回来。最终,以有点僵硬的动作,总士他从制服的衣袋中拿出什么东西。

    “然后,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

    说着,总士把那盒子打开,递到一骑眼下。

    当看清楚那玩意后,一骑首先的反应是,懵了。

    尔后,一骑他莫名地松了口气,旋即又忍不住有些好笑地说:“幸好剑司有预先警告过不要抢他的风头呢……”说着,依旧残留着[尼伯龙根的指环]印痕的左手被一骑他伸出。

    总士很是自然地从盒子中拿出那个戒指,然后一手扶着那只左手,一手把那戒指套到无名指上——嗯、大小合适,简直完美——同时万分无辜地点头附议:“剑司这个决定可以说是完美的。”

    就像是平常一骑给总士递出外卖的饮食那样,整个过程实在是毫无风情可言。只不过一骑面上的笑意还是加深了不少。一是因为对方那种就事论事正直过头的语气,二是因为自己被对方紧紧握在手里的手。

    “而且这孩子,算是目前唯一与我有人类血缘关系的存在。”总士双手执住一骑的那一双,拇指摩挲着一骑左手上、那只已经被他套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始终洋溢,“在这样的时候,能够得到家人的见证和祝福,不是更好吗?”

    ——所以才会来到[女神的岩窟]么?

    这猜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看着自己被对方握在手里的手,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金属环,一骑有些恍惚,忽而又没头没脑地松了口气:“果然是要两个人才行呢。”

    “嗯?”总士向一骑投以疑惑的眼神。

    “只有这样,我才能遇见总士,与你一起接受祝福,不论是来自festum的,还是来自小岛的,甚至是来自世界的。”一骑露出微笑,像平常那样的自然而然,然后伸出双臂抱住对方,“心好像不会再感到孤单那样呢……感觉是那么的神奇。”

    出于条件反 sh_e 般的回应一骑主动的拥抱,听着一骑呓语般的说话,总士有些呆愣地眨眨眼。渐渐地,幸福的感觉在悄然间流露于眼角,他的嘴角有清浅的笑意飞扬。

    由于实在不舍得放开对方的拥抱,总士以鼻尖拱开细碎的发帘,自然而然地在一骑的额头印下一个亲吻。从额头开始,接着是眼角,之后是脸颊……就着一骑的姿势,那双薄唇顺势而行,最后贴着泛红颤动的耳翼,绵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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