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回答的困扰表情,镝木连忙加一句:“如果一骑君你不想回答,那也没关系的!只是……”镝木的话音低了些许,眼神也不自觉地微微躲闪,“我的女儿,她之前是l计划中的法芙娜驾驶员之一,所以……我就是想问一下。”

    “镝木先生……”一骑面带关切地看向镝木,尽管视野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但他似乎感受到对方复杂的心情。

    避开少年关心的眼神,镝木继续说下去:“我当然不是要埋怨司令他们当初的决定,而且小儿子迟早也会是法芙娜的驾驶员,但是……”说着说着,似乎是被一直压抑在内心的感情影响,他的说话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小儿子却说这样的牺牲是必须的……我……”

    想到自己的小儿子,镝木的双眼显出刺痛的神色——小儿子之前的言行……他从来都不觉得孩子们是战斗的工具,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是可以以战术角度来衡量取舍、甚至随便舍弃。

    然而,他们却真真正正地,需要孩子们替他们走上战场,接受孩子们的保护。

    ——为什么自己要跟这个承受过那么多责任和伤痛的孩子提起这些?

    就连镝木自己,其实也不清楚。

    “镝木先生。”耐心地听完镝木的话,在片刻的沉默后,一骑忽然开口唤了对方一声。

    “是?”听出一骑有话要说,镝木在应声中抬眼,看到的刚好是这少年平静的面容。

    “总感觉,镝木先生你提起儿子的这话,让我想起一个人。”说到这,一骑的声音低下去些许,“也是那样笨拙的家伙。”

    镝木愣了下,“那样……笨拙的家伙?”

    “镝木先生,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儿子当时说过怎样的话,但是,也许,他不是有意说那些不近人情的话。”一骑的声音安定得如同过来人在讲述自己的经验,“也许他只是在表达方面比较笨拙……可以的话,试着体谅一下他吧?”

    “一骑君……”

    听着一骑的说话,镝木霎时间哑口无言,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过往生活的点滴——自己的小儿子曾经是那么尊敬自己的姐姐,当时得到女儿的死讯,态度却是冷淡仿若与己无关。

    当时自己真的是十分生气,同时也十分的伤心,但现在回头想想,自己确实是没去体会儿子说出那些话时,在那个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神色之下,到底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

    就算自己暂时还无法原谅儿子那时候的言行,但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去理解?

    而当镝木想要再说些什么,眼神却留意到一骑此时此刻的表情。

    一骑没有注意到镝木的目光,那张白净的面上依然是那个有些寂寞的微笑。

    明明嘴角是浅浅地勾起,垂下的眼神中却是潋滟着隐忍的疼痛和泪光。

    飘渺而又沧桑。

    那是思念着谁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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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车链和齿轮咬合运转的声音终于变得顺畅,镝木回溯记忆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另一方面,知道大功告成,总士拿开脏兮兮的双手抬头松了口气,同时直起身来。

    然而,当他习惯 xi_ng 地抬手给自己擦把汗时,动作却被身旁的一骑给截停在中途。

    “乖乖别乱动。”一骑拿出汗巾仔细地印着总士额头上的汗,小心地避开对方那副粗框眼镜的遮挡,同时认真地说,“乱蹭的话,等下会变成花面猫的啦。”

    听到这样的话,总士扑哧笑了声。不过他还是定直腰板,乖乖不动地任由一骑的动作,等对方收回汗巾之际,他自然而然地来一句:“谢谢,一骑。”

    对此,一骑没有回话,不过是对着总士微微笑了笑。

    那个笑容让在旁边的镝木感觉有些恍惚,因为他想起当时,一骑那个寂寞的微笑。

    正是因为想起了,所以镝木忽然觉得,一骑此刻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欢欣。

    ——是因为终于等到了当初等待着的那个人吗?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镝木故意地咳出一声,算是提示自己还在这里的事实。

    等到那两个毫无自觉的小子同样把目光投向自己,镝木故作严厉地叮嘱一句:“既然车都修好了,那赶紧回去吧,估计沟口队长是在等着你们两个。”

    “说来也是。”一骑微笑着跟镝木先生道别,“那么我们先走了,再见,镝木先生。”

    把食材都移回到自行车的后座架上,之后总士也礼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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