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师父心悦否

    山居,所谓钟灵俊秀,玉宇琼楼,便是那般了。”

    原来是找自个去当说客,溪涯心中霎时明了,不好果断回绝,便垂头淡然道一句:“此些都是身外之物,溪涯纵是不看也使得,仙君若有雅致,便多看看这凡世之景,许也有诸多趣味。”语罢,她拜了一下,转头离去。

    司命只望她一眼,轻叹一声,“师徒二人都是倔强。”

    遥舟与那北丘的太祖师爷聊的欢畅,她预备着在此地待上八月,便与太祖师爷讨了个方便,让溪涯也随着门中子弟一处修习,一是想她多和同年岁的孩子一处,也免了孤单,二是溪涯虽有她指导,可她到底并未修过仙,不怎了解其中门道,让溪涯于正统仙门处多学学,也大有好处。

    太祖师爷有求必应,当即唤了个弟子上来,吩咐她今后带着溪涯一处进学修炼,多加照顾,正巧那弟子就是最初带人围了她们的小姑娘。

    三人这便住了下来,司命另寻一处院子,并不和师徒二人住在一处,只他心中还存着劝诫遥舟之意,便总来此处晃悠,一来二去的,倒和溪涯混的甚熟。

    北丘落初雪之时,溪涯敛气收神,结成了金丹。

    那日云深雾重,抬头不可见天日,溪涯正预备着出门进学,却不想才抬脚出了门,腹中忽却就升起一阵暖意,瞬时拢了全身而去,骇她一跳,来不及唤遥舟就盘坐入定,再之后只觉神识不明,混混沌沌,她引着体内四处窜动的灵气入筋脉循环,再醒却时,天已二更,遥舟悠然立于她面前,眸中深沉,面色冷然,见她睁眼时才露了一笑,“傻丫头,可算是醒来了。”

    她入定已有半月,这半月遥舟就守在院子门口,也不许人挪动她半分,片刻不离地陪着她,只至今日金丹结成。

    入金丹后她便不必再和北丘的其余修士一道进学,而是拜在一长老门下,做记名弟子。

    一日风轻云秀,溪涯没有早课,便与遥舟告了假,随那个名唤九九的姑娘一处往山上去。

    遥舟近几日甚忙,自她入住北丘以来,常有山中长老以论道之名来寻她,一谈就是大半日,她整日不得空闲,甚连与溪涯一处说话的时间都甚少,溪涯心中甚有几分愤愤然,却碍于人微言轻不得替她推阻,只能眼巴巴地在旁看着被人霸占了去的师父甚久,最后不情不愿地随着自己新交的小道友上了山。

    她的不情愿表露的太明显,小道友九九偷看了她几眼,终是心生无奈,道:“何至于此,你不过离开遥舟仙君不到半刻,有这么舍不得吗?”

    溪涯瞥她一眼,却是半句话都不想与她说。

    本今日清晨师父可与自己一处安安静静用个早饭,可一大早儿的,九九便随着那不速之客一处来拜访遥舟,还以辟谷不用食饭之由将她赶了出来。

    九九念叨着要上山去,她被缠得心烦,不得已才同意,故此刻她着实是没有好心情,只轻叹一声,心中忽就有几分想念在空州山中无人叨扰的安静日子。

    九九撇了嘴,偷对她看了数眼,才自言自语道:“许是天分高的人都这是这般寡言的样子,白师兄也是如此,与你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溪涯本不想理她,闻言却有几分疑惑,便开口问她:“九九,这位白师兄……是何人?”她入北丘这么些日子,怎从来未听过什么白师兄?

    “是白正黎师兄,咱儿北丘掌门的亲传弟子。”九九手中转着自己的佩剑,嘴上扬着笑,脸上颇有神往之色,“白师兄不过比你我虚长六岁,却已经是元婴期修士,咱同辈分的子弟中无一人打得过他,学里的老先生都说他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她回头望向溪涯,却见那黑发白裙的女孩轻垂着头,些许青丝划过脸颊,弯上去搭在肩上,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面上带着沉思之色,似并未仔细听自个的话,便撅了嘴,声音扬了起来,“你和白师兄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xi_ng 子,若非太祖师爷吩咐,我平日介才不会带着你呢。”

    溪涯抬头望她,见她面色多有不满,这才略歉意与她笑了笑,甩去心中杂念,小跑着跟了过去,她本听见九九先前所说,无意就想起了遥舟几月前的那句“我徒儿定胜她”,不知此刻自家师父听到九九吹嘘这位白师兄,可还会再替自个夸个海口?

    只是……师父此刻怕是忙得连想起自个的时间都没有吧。

    她不知九九要带自己去何处,只觉越往山上走,所行之路便愈偏僻,四周也愈发寂静起来,她心觉不对,便停了步子,开口问前边带路的九九:“你且等等,咱们今日究竟要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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